为伊消得人憔悴,衣带渐宽终不悔。——柳永
袁行恕和陈致平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教室里。窗外的阳光被树叶剪碎了,照到陈致平的脸上、身上,他浑身散发着点点金光。陈致平是袁行恕的历史老师。在那一刻,袁行恕感觉,陈老师是从天而降的天使,来解救她无法自拔的爱情。
一见倾心
袁行恕出行於书香世家,父亲是民国时期第一任交通银行行长。大姐袁晓园是中国第一位女外交官,而她的四妹袁静,则是写出《新儿女英雄传》的着名作家。
袁行恕自幼喜欢看书,最爱去的地方是父亲的书房。那裡有一整面牆的书架,中外文学名着数不胜数。她和姐妹们坐在藤椅上,手捧《红楼梦》,学着书里的样子,猜拳行酒令,没有酒就用茶代替。袁行恕小小的脑袋裡便装满古典与浪漫。
转眼就到了上中学的年纪。在两吉女中,袁行恕每天过着教室、宿舍、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,没事就和室友们在宿舍打闹,周末的时候出去逛逛街。回到家中,姐妹们也时常不在家,而她的父母,根本不了解她的所思所想。
转眼就到了上中学的年纪。袁行恕她就读於两吉女中,平日裡除了努力读书之外,时常会感到寂寞。都说"少女情怀都是诗", 袁行恕也爱写诗,写下忧伤与彷徨的诗行:宿舍外的桃树开花了,风吹落桃花的花瓣,脆弱的生命就此凋零。写着写着,竟然不自觉地掉下泪来。
陈致平的出现,犹如一股清新的空气,吹开了袁行恕封冻已久的心扉。陈致平是他们年级的历史老师,年轻、帅气,与学生年龄相仿。他的一颦一笑,讲课的声音,手拿粉笔的背影……都让袁行恕心动不己。
袁行恕不再写诗,她把自己对陈老师的单思念写进日记本里,求而不得,令人神伤,纤细而忧鬱的字元合成一股大浪,一次又一次把袁行恕推向她最爱的陈老师。
袁行恕终於决定去向陈老师表白。一次历史课结束後,袁行恕鼓足勇气,站到了陈致平的身前。她的额头,手心全是汗。陈致平其实留意袁行恕很久了,他只比大袁行恕大7岁,对於袁行恕的种种表现,他看在眼裡,心裡却没有什么想法。
这次,当袁行恕终於对他说出表白话时,陈致平有些震惊,在她看似柔弱的身体里,居然蕴藏着这样巨大的爱情力量。多年以後,当袁行恕说起此事时,依然会红脸,还说:"如果一切再来一次,依然还会向陈老师表白。"
私订终身
袁行恕为了学习,常常周末都不回家,在学校温习功课。 父母也都习以为常了。时间久了,父母发现了女儿的异常:有时一个月不回家,问起原因,袁行恕总说自己学习很紧张,没有时间回来。
袁行恕和陈致平相爱了。就在袁行恕表白的第二天,他们就在一起了。两颗年轻的心碰撞出爱的火花。两人都非常喜欢古典文学,常常在一起聊诗词到深夜。袁行恕从来不在陈致平单身宿舍过夜,她虽然接触过西方先进的文化思想,骨子裡依旧是个传统的姑娘。只是有一次,她失算了。
那天,袁行恕和陈致平聊天忘了时间。待到袁行恕想离开时,雷声阵阵,大雨滂沱,她站在门口不知道所措。
陈致平邀请袁行恕再到屋裡坐坐,等雨停了再走。她抬头看钟,已经过了凌晨两点。空气中有一丝莫名的尴尬和躁动。陈致平说:"雨太大了,今晚你别走了,我打地铺吧!"袁行恕涨红着脸,点点头。